漸漸地,不知是他觸底了,還是我碰到他的壁了。我們緊緊地咬合著。交合就是這樣,與世情如出一轍,合了必分,分了必合,只是這是半秒之間發生的加速動作…
。我在他的身子下,墮落地快樂著,看著他憋著氣,鼓漲著臉,是一種情趣。但看著他下半身不計後果的聳動與運送,我置疑著我倆是否是冤仇深的冤家,所以他才深入虎穴,鏗鏘左右開弓,迎風射十丈。
重吉說:「想到今晚要見你。喔不,不是見,是要咬你。」我突然想起那一晚,他匍匐在我身上猛鑽著我的胸懷那一幕,那種陣陣的嚙咬刺痛,如針扎一般。我全身彷如觸電。
我希望他的臉伏在我半弧線的厚實胸肌上,他能傾聽我的心跳聲,在他的舌尖隔著一層皮肉內,猛烈地騰跳著,而我,一邊感受著他下半身源源不絕傳送過來的生命脈搏
重吉再次成為我的領土。一切一切,在我的蹂躪下,他慘嚎嗚叫,他得播秧播種,他要繳重稅,我是封建制的地主,我也是遠在天邊的暴君,就是要剝削與壓榨他的一切。